人类活动对全球河流的影响越来越大,并在多个尺度上影响环境因素,包括影响底栖功能(代谢)或藻类结构(群落结构)的近端因素(例如河面接收的光照和营养元素)和远端因素(例如流域内的河岸带植被覆盖和森林面积),但环境变量如何影响河流底栖代谢及影响程度尚不确定。另外,在水生生态系统中,底栖藻类的功能和结构通常被分别研究,因此功能及多种结构参数之间的关联一直统一的认知。
中国科学院水生植物与流域生态重点实验室、武汉植物园系统生态学学科组谭香副研究员,同澳大利亚格里菲斯大学河流研究所的Stuart E. Bunn教授以及中国科学院华南植物园侯恩庆教授(合作期间在美国北亚利桑那大学工作)开展合作,以澳大利亚昆士兰东南部的13个子流域为研究对象,研究了河流底栖代谢对环境变量的响应及其与藻类群落结构的关联。
研究发现,在澳大利亚昆士兰州东南部,34条河流除3条河流外,所有附石的净日代谢(net daily metabolism, NDM)均为正, 也就是初级生产力GPP(gross primary production)超过呼吸作用R(respiration),河流为自养河流。GPP、R和NDM的大部分变异可由光照强度、水体磷浓度、水温和土地利用(流域上游密林的百分率)解释。结构方程模型表明,硅藻密度对GPP和NDM的预测效果最好(图1)。相比之下,传统上被用作测量GPP或NDM的替代物的叶绿素a,只有当底栖藻类群落中的硅藻比例超过75%时,它才表现良好(图2)。结果表明,亚热带河流中不仅仅底栖藻类群落结构,其功能对人为干扰比如营养元素增加及河岸带敞开等因素也很敏感;且硅藻密度可以很好地替代生态系统种底栖生产力—生态系统过程的一个指标的测量,这在河流健康监测和评价中具有很广阔的应用前景。